從上星期四到今天星期二當中,樂旗隊了五天
不是帶團練就是自己要練習,非常疲累
昨天是唯一一天暫停的,但充當好友婚紗外拍的側拍手
仍然六點起床,晚上十點才回到家
但馬不停蹄充實的生活很幸運地符合我「動起來」的人生觀
很好!
不過這當中最令人難受的莫過於寒流低溫了
包括六日兩天的樂府團練最慘,又是低溫又是雨的
很佩服大夥兒,也好奇究竟有多少年輕人能有這般毅力與衝勁
不過樂府對戶外的四季變化以及陰晴風雨其實並不陌生
什麼樣的環境裡,為了既定進度的保持,也沒有太多選擇、挑剔的權利
都得去面對,找出各種應變的方法
只是寒流裡團練的經驗有,做正式演出的話好像還是頭一遭
週日的總彩排就是這唯一一次
整體來說,所有人展現了很高的能量,值得欣慰
不過由於實在太冷,的確相當程度地影響了節目水準
另一方面人數過少也是無奈的事實
樂隊為 12銅管+6行進打擊+3前排,視覺表演則有 14位
懂管樂編制的會理解這樣 size代表的意義
我認為這次最特別也最有意義的莫過於「觀眾 vs. 保全」的橋段了
前面提到有關戶外氣候方面的難題
其實不只「天災」,「人禍」是另一項挑戰
從十多年前我還是高中生時,中正紀念堂就像是第二個學校,第二個操場
練習 marching 理所當然就應該在這裡
十多年過去,在這個有「『國家』音樂廳」及「『國家』戲劇院」
也更名為「自由廣場」的地點
為甚麼有了「迴廊咖啡廳」進駐後,兩廳院及廣場也大幅整修過後
仍然很不自由,不開放
週六由於廣場地磚天雨濕滑,我們捨棄有高度的廣場階梯區移往瞻仰大道
因而獲得平順的團練
週日一移回廣場(還要避開躺在正中央的巨大格列佛),保全就接到指示過來驅趕了
為了下午還能再「賴皮」一下,因此只好在非常時刻又捨棄一次最需要的高度
保全說有人投訴說我們太吵
(我們面對音樂廳,但似乎是來自戲劇院方向的......想也知道是誰....)
當時修圖為主,音樂只間斷地演奏
就算演奏也吹音頭而已(即吹到音準就停止)
真的很吵?!
到了下午三點五十左右(四點十分演出),我們搬回到面對音樂廳的位置
想一鼓作氣用最短的時間將活動完成就結束
我換好隊服,還特意穿著跟音樂廳這邊的咖啡廳老闆娘照會一下
表明很抱歉待會兒會演奏約十五分鐘,之後也就結束今天的練習了
老闆娘.......(我不會描述的表情)......點點頭
才一回到階梯下,遠遠就看到這次保全不只一人,還帶了駐警一起
(心中一股怒氣)
我猜這次應該不是有人投訴,而是保全看到怎麼我們又回來了,主動過來的
我一定要頂著,無論如何都要演才行
經過溝通,一樣表明約十五分鐘,他們勉強答應然後離開
開場前先跟階梯上眾多的觀眾說說話打招呼
有許多府胞,也有其他親友,更是有粉絲或不認識的遊客們排排坐
很令人振奮
觀眾們也都專心聽我介紹樂府,打好了關係
由打擊行進鼓做開場
隊伍進場,接著經過緊湊的演出,大家一定都盡了全力
然後行進鼓退場
這時我眼角餘光看到剛剛的保全似乎迫不及待地在旁監督
依我估的時間量,兩輪行進鼓+全表演+一首安可,就差不多十五分鐘左右
或換句話說「發出聲音讓人覺得『吵』」的時間絕對少於十五分鐘
就當退場隊伍繞回五十碼再排開半圓形準備安可時
保全看怎麼沒有要結束的樣子,又過來我面前阻止(就還沒十五分鐘)
從我的視覺角度,從所有團員的角度
看到整片人群對比一個形單影隻的保全
彷彿那一瞬間我感受到保全的內心就跟這畫面一樣地惶恐
除了 1999年外,我跟辜從沒有在中正紀念堂再次有這樣的令人感動又振奮的心情
這時群眾開始鼓譟,掌聲響起,試圖勸退保全
我聽到有一位民眾說:「我想看他們表演啊!這裡不是自由廣場嗎?為甚麼要趕他們走!表演!表演!」
我對保全說:「你說怎麼辦,其實我們只需要再一分半鐘的時間而已,而且民眾都這麼熱情了!」
他手一面伸出來作勢制止,一面說只能回報問看看,在這之前請勿「輕舉妄動」
大夥兒站在冷風中靜靜地等待,觀眾則引頸期盼
最後,兩廳院管理處的回覆答應,整個活動就在熱鬧的「hey baby」中落幕!
正當我在收樂器時,一對外國父女走過來
問我說剛剛為什麼保全要叫我們走
我說因為保全說有人嫌我們太吵
爸爸回答:「怎麼會?!你們是表演音樂,很好聽啊,那邊的才是很吵!(指著大中至正門外也在辦活動的海尼根『董茲~董茲~』party)」
對我來說,這是生命中另一樁寶貴的體驗 : )
不過我也明白保全只是職責所在,聽從上司的指示執行而已
而管理處人員也說,沒辦法,他們就是接到投訴啊,不處理也是不行
那麼至於投訴的咖啡廳老闆........咖啡廳開在兩廳院迴廊不代表就是文藝愛好者
終究也只是生意人要賺錢嘛
呵呵,那樂府呢!?
只是一群又傻又瘋的行進樂狂熱份子囉
由於行進樂這條路,讓我的生活體驗還平添豐富
也讓我不斷認識很愛表演、不怕辛苦的一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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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藉此機會,我決定跟管理處好好談談
打了兩天電話終於接通了一位李小姐,事情似乎可以有一些轉機
同時也知悉了原來他女兒是北一樂隊的
因此除了李小姐在兩廳院管理處工作了二十年外
更是從女兒可以聽到「台北樂府」這名號........
在表演前突然跑來當觀眾的流浪小小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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